一面红旗在湖心——再访“大湖鸿雁”唐真亚
融媒体记者杨尚
19年,在浩瀚的洪泽湖上,唐真亚一桨一桨划出了近20万公里长的“水上邮路”,相当于31条长江的总长度,被湖区渔民称为“大湖鸿雁”。
“全国优秀共产党员、全国劳动模范、党的十八大代表,国家级、省级、市级、区级荣誉称号,党和人民给了我至高无上的殊荣。”唐真亚自豪地说。
腰身弯了笑声依旧
再次见到唐真亚时,他的脸被湖风吹得更黑了,腰身被船桨压得更弯了,可爽朗的笑声依旧,透出的那份坚守依旧。
1999年,当了16年代课老师的唐真亚“下岗”了。父亲唐保忠说,“镇邮政支局缺个邮递员,你去试试吧。”为此,唐保忠还花1500元请人打了一条新船。
到了地方才知道,这个所谓的邮政支局其实就一间砖房,职工就他一个人。这“一人一房”的支局,却要服务老子山全镇1.6万人,其中有9000多人是渔民,长年“漂”在洪泽湖上的70多个湖汊滩头上,而他的“坐骑”是一条双桨小木船。
第一天就没完成任务。摇着小船,100多封信他送出去不到一半。“最近的滩头十几、二十里,最远的六七十里,就是不吃不喝也送不完。”
在唐真亚之前,老子山镇邮政支局已换了11位投递员,一年一换,“都嫌这不是人干的活,跑了”。“让他去,是想舒缓一下他‘下岗’的心情,没指望他能长干。”唐保忠告诉记者。
洪泽湖区水深落差大,有时送一封信要用三种船“接力”才能送到位:水面开阔处开机动船,到了河道换划桨木船,水再浅点就撑篙,最浅处只能穿胶鞋下来推船了。最远的刘咀村,70多里,“一封信经常送得骨头都要散架”。
“黑云压过来”“咯吱咯吱摇着船”“脚踩淤泥吱吱叫”……听着唐真亚的介绍,即使没见到当时的情景,也能体会到“水上邮路”的不一般。
大湖无语,芦苇交错,白茫茫一片,村和村之间相距几十里。刚开始,他每年冬天都要被大湖上的风冻哭。“还有一个人面对一大片悄无声息的水顿生出来的无助。”每到这时他就逼自己“喊水”,也就是唱歌,边哭边唱边划船。
洪泽湖就像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,喜怒无常。曾经有一封落款为“长山村杜中祥”的大学录取通知书——长山村6个组,组与组之间相隔30多里,一个个跑下来,都说查无此人。(下转A4版)